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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Q] Out of court (及影)》

*  3月結束前隨手撇點小段子來替這個月劃下句點

*  社會人及川和職業選手影山






『如果我對什麼事絕望,那只會是在我不能打排球的時候。』

換句話說,只要還能繼續打排球,那這世上就沒有任何事能讓他感到絕望了吧。

 

春高與白鳥澤一戰,站在球網前、一臉坦然說出這番話的後輩的神情,及川徹記的是再清楚不過了。

從以前就對其他事情沒有半分興趣,只一心專注投入在排球上的他,就連身體的天賦也全都像是為排球而生。


這樣的一個人,如果真的再也無法打排球了,那會發生什麼事呢?



 

輕敲門板三下後推開,刺鼻的消毒水味濃濃地撲面而來。

及川反射性地皺了皺眉,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等到嗅覺稍稍適應這種氣味後,才繼續往內走。

 

一個月前,正在海外出差的及川從岩泉的電話得知影山在職排例行賽中受傷退場的消息。

原本他並不以為意,職業選手受點傷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誰沒有受過傷呢。

不過像影山這樣正值當打之年、手感和人氣都在最火熱時候的選手,退場想必是相當大的打擊吧。及川不無惡劣地這樣想。


直到及川半個月前回國,他才知道影山的狀況並不是受傷這麼簡單而已。

 


「飛雄?」

在走到可以看見房內病床的轉角前,及川驀然停下腳步,試著輕聲喚道。


一片寂靜。

是睡著了嗎……

及川屏住呼息,凝神聽著房內的動靜,可是他連一絲絲響動都捕捉不到。


太安靜了,先不管影山是否醒著,病房裡肯定有治療和偵測生命跡象的儀器的,會這樣安靜根本不尋…常……

想到某個可怕的可能性,及川蜜褐色的眼眸瞠大──

 

「飛雄!!」

他三步併作兩步地衝到病床邊,雙手抓住床欄的同時,那張熟悉中帶著陌生感的清瘦面容也映入眼簾。


躺在床上的影山緊閉雙眼,膚色透出不健康的蒼白,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是相當安詳,覆在被單下的胸膛也平靜得異常。

不,那根本是沒有起伏了吧。

就像是陷入深沉的睡眠一般,即使不伸手去觸碰,及川也能夠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已經不在這副軀體裡了。

不會再哭、也不會再笑,不會再抱著排球對他說『及川前輩,請教我發球』、也不會再在被拒絕的時候鼓起臉頰表示不滿。

 

『及川前輩,一路順風。』

出發去國外的前一晚,透過電話傳來的祝福,原來那就是他最後一次聽到影山的聲音。

 


在失去言語能力的及川身旁,病床的床頭櫃上,內容物只剩三分之一的小藥瓶靜靜放在那,反射著低調的光芒。

 


(完)



* 預計清明節賀完結後回頭弄長篇的更新。

* 先放小毒,這樣之後放大毒應該就比較不會被揍對吧(?


追記:

這篇小段子的靈感來源出自原作172話裡,飛雄對天童說的這句話。
『如果我對什麼事絕望,那只會是在我不能打排球的時候。』

忍不住就想了:那如果真的真的、再怎樣掙扎都不會有希望,只有無盡的絕望等著飛雄,這輩子絕無可能再打排球了的話,飛雄會怎麼做呢?

是這樣的想法衍生來的...

文裡雖然沒有提及,但設定上飛雄是得了『肌萎縮性脊髓側索硬化症(Amyotrophic lateral sclerosis,ALS)』,俗稱漸凍人症,是一種漸進且致命的神經退化性疾病。

當然我是沒有仔細去考據...例如發病的詳細過程和模樣,但是得了這病的人,大多幾年內就會死去。如果有病理方面的bug,還請多多包涵,看過去就好。


謝謝指正飛雄心態的幾位太太,其實寫的當下沒有想太多,但是因為被提出來了才讓我又認真思考了一遍飛雄的想法,謝謝你們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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