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Q] 若你呼喚我名 (及影)》
* 硬是給這篇起了個總和的名稱ry
其實依舊是三篇短打集結而成的文章(。
* 基本上主題都環繞著名字、或是名字有特殊處理過。
* 今天的我也在努力把想到卻沒有拓寫開來的靈感的梗清掉中www
如果有想寫的梗,歡迎領取使用 :D
Tobio
* AU,丹特麗安的書架+機器人paro
* 之前群裡的及川生誕祭活動用段子,超短打隨手亂寫
就只是純粹想玩玩看滿足一下自己而已ry
秀美的墨色短髮,端正精緻的五官,巴掌大的臉蛋上,海藍色的眼瞳緩緩眨動了幾下,然後,慢慢抬起頭來。
端坐於王座上的黑髮少年,澄澈的目光直直望向這棟宅邸的不速之客。
及川徹瞪大了眼睛,他沒預料到這屋子裡還有其他人存在。
少年像是無法明白現狀,先是輕輕歪頭,而後開口。
「你…是誰…?」
少年的聲音並不像及川徹揣想的清朗好聽,反而像是久未使用的機器忘了給它上油,便強迫它先行運轉起來一般的粗啞乾澀,若是及川徹仔細去聽,還能夠聽見每個音節裡夾雜的,鏽蝕的齒輪相互絞損的摩擦聲。
「……我是這座宅邸的主人:及川隆的孫子,及川徹。」
青年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以及一把樣式古老的舊鑰匙,鑰匙上頭的雕花繁複而華麗,正中央則是及川家的家徽,和純銀的圖樣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上個月我接到祖父的死訊,而我是他唯一的繼承人,因此前來此處。──那麼,你是誰?」
「影山,影山飛雄。隆都叫我『Tobio』。」
彷彿接收到關鍵字,少年流轉著無機質光芒的眼睛頓時鮮活了起來,他直視著及川手上那把鑰匙,慢慢從王座上站起身。
「是嗎…你是隆的孫子……是『書架』的繼承人嗎。」
「書架?」
這句不明所以的話出現得突兀,及川還沒做出反應,影山已經走下鋪著地毯的階梯,來到他面前。
突然拉近的距離令及川有些措手不及,少年身上濃重的古書氣息撲面而來,空氣中的細塵隨著他行走的氣流舞動,在陽光下折射出點點微光,宛如深埋在地底下千百年的圖書館,一夕間向人敞開它的大門。
「──我是『蒼墨之書架』的守門人Tobio,已在此恭候多時。」
「那把鑰匙,是及川家代代相傳的寶物,而我就是書架的入口。」
「從今以後,您就是我(蒼)影(墨)山(之)飛(書)雄(架)的心臟(主人)。」
看著影山在自己面前單膝跪下,及川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是嗎,原來是這樣啊,這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他低垂下蜜褐色的眸子,嘴角揚起一絲苦澀的弧度。
「──這份責任,我接下了。」
(完)
"飛雄"
* 引用原作215話的稱呼梗。趕在這周新一話出來前寫完真是太好了ry
* 純粹是自己無聊腦補多想的…加上最近一些切身體驗…
* 除了及影以外我不吃其他影受,所以這篇沒有宮影這種東西。
「哎呀,膽子不小嘛。」
仰起的頭顱朝右後方斜轉15度,映入眼瞳的是年長選手的笑臉。
二年級的…二傳手…記得是叫宮侑……?
雖然不擅於體察他人情緒、與人交流,但是宮侑看似玩笑的一句話,以及深埋在那張笑顏之下的其他東西,他仍是隱隱約約察覺了。
影山轉過身,直面這名笑容滿面的前輩,靜待對方的下一句話。
「不過飛雄君你啊,雖然給人的第一印象渾身是刺……」
墨藍色的瞳孔倏然縮小。
「但是打起球來,完全就是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啊──」
「……哈?」
低啞著嗓音,壓下心底爭相破土而出的棘刺,影山站起身,與宮侑毫不退縮的目光對上。
劈哩啪啦的火花在兩人相撞的視線裡炸開,嚇得附近圍觀的人紛紛退了幾步。
「嗚哇、這兩個人搞什麼…」
「好可怕…」
影山沒有去理會那些竊竊私語,眉毛卻因為其他緣故而皺得更緊。
在比起對被稱為"乖寶寶"這點感到不悅以前,有另一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飛雄君。』
宮侑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另一股微妙的異樣感在心底悄悄擴散開。
"飛雄"
只有…
"飛、雄"
只有他……
"T、O、B、I、O"
明明,覺得只有那個人可以…
除了家人和那位前輩以外,影山從沒被其他人稱呼過名字,他們總是喚他『影山』、『影山君』、『影山同學』……
除了及川前輩以外。
『吶、小飛雄。』
戲謔的笑臉被夕色沖淡了少許,在傍晚的校門口前回過頭來的那人,笑得是那樣好看。
古怪的情緒在胸腔發酵,反胃不適的感覺彷彿氣泡般在體內越漲越大,像是下一秒就會衝破禁錮、從他嘴裡吐出些什麼來。
『飛雄……』
「喂、被說幾句就不行了?臉色很差啊。虧教練似乎還挺看好你的呢。」
看著眼前的大男孩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宮侑伸手就要去拍對方肩膀。
「飛雄君、你不會這麼遜吧?」
「……不要…」
「啊?」
影山猛地抬起頭來,打掉對方正要按上他肩膀的手。
「請不要用那個稱呼叫我,宮侑前輩。」
最後兩個字咬牙迸出,像是使盡最後一絲力氣壓下慍怒。
宮侑錯愕地看著像是突然吃了炸藥的黑髮少年站起身來,絲毫不顧禮儀、掉頭就走。
「什麼啊…反應這麼大?」
原來會在意這種事嗎?
望著遠去的少年身影,宮侑像是感到有趣似地吃吃笑了起來。
(完)
Dragon
* AU,龍paro…吧?群裡前兩天在講的,但最後沒寫龍族paro(。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其實就單純想寫寫龍與馴使的畫面
他自光裡走來,慕勒岡大陸的風掀起雪色的披肩。
初升的晨曦撩動他茶色的髮梢,在朝陽中模糊了輪廓、向海岸連綿而去的希瓦山脈之下,湧動著青白色的霧氣。
那是初生的日子,萬物甦醒的氣息,前一晚的甘霖潤澤大地,枝椏末端吐出嬌嫩的花苞,小鹿腳蹄掠過露溼的草尖。
落在掌心裡花瓣似的鱗片閃閃發光,琥珀色的瞳眸清澈明亮,他揚起手,尖銳的呼嘯聲響徹平原。
啟程的信號。
影山飛雄是在一處清泉旁見到那個男人的。
不,正確一點講,第一個進入他眼中的,是染上淡薄青色的一片雪白。
初春的卡諾平原是危險的,嚴冬留下的殘冰還在融解,柔軟的草地下隱藏著濕潤的陷阱,若是對這裡的地形不熟悉的旅人,很有可能在踏入平原不久就被泥淖拉入其中。
做為一個長年往來大陸東西岸的馴龍使,這片平原上安全的路徑他早已熟記於心,而卡諾平原在這時期的危險度是人盡皆知的,因此很少有旅人會在這個時期經過此處。
所以,也不能怪影山飛雄在看到他習慣取用飲水的隱蔽水池旁,竟然還有其他人在時,會如此驚訝了。
有著一頭茶褐色髮絲的青年站了起來,雪色的披肩迎風飛揚,他抬起右臂,棲息其上的龍稍微舒展了下身子,銀白色的鱗片一片片張開,接著高高揚起同樣乾淨純白、彷彿不曾染上半點世間塵埃的雪白翅膀。
「────!」
抹上薄荷色的冰雪在墨藍色的眼底融開,龍的尖嘯穿過大地,刮起漫天飛舞的大量花瓣,隨風捲往遙遠的海面。
影山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光景,自他開始一個人的旅途以來,始終伴著他的那隻黑龍似是感受到了這股震撼的力量,從披風的連帽裡鑽出、攀上他的頸肩,黑曜石般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對面。
然後青年轉過身來,俊逸的臉龐上掛著柔和的表情。
「你就是『尼格拉的歌者』,黑龍使:影山飛雄?」
清朗的嗓音揉入和煦的微風之中,春日甘美而深沉的香氣撲鼻而來,彷彿在應和著青年的話語,包圍了兩人。
影山沒有回答,反而是肩上的幼龍,感覺到有人呼喚牠的名字,便仰起頭來、發出高亢的鳴叫聲。
青年笑了。
「初次見面,我是『布萊卡之詠嘆』,駕馭白龍的馴龍使,及川徹。」
蜜色的眸子彎成新月的弧度。
「──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飛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