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葉
更新填坑皆隨緣
其他該說的都在置頂了
 

《【文豪野犬】愛你的理由 (all敦)》

* 原創路人視角,路人戲份多注意,OOC預警。

* 我才不會說這個中秋節才寫完的東西,

  是原本5/5要給敦醬的生賀呢 (被拖出去打死

* 祝各位中秋快樂!

 


 

「喂,敦!賠罪的禮品買好了嗎?」


接近傍晚時分,我踏進這間在橫濱鼎鼎有名的偵探社時,裡面正一團混亂。

不算大的空間裡擠滿了辦公桌椅、待客用沙發、屏風、貼滿各種註記便利貼和嫌疑者照片的白板,一排排的櫃子裡塞著大量未歸檔的文件,四處奔跑的事務員和漫天飛舞的報告書幾乎占據了剩下的視野。

而在我面前,一名黃色長髮的男人甩動馬尾,正支使著白髮少年搬運東西。


「好了好了!」

一邊回答,少年一邊從儲物櫃裡搬出幾個包裝精緻的禮盒,很快就在地板上摞起一小堆搖搖欲墜的禮物山。

「很好!記得,道歉的時候要90度彎腰鞠躬,眼睛要直視對方,語氣必須拿出十二萬分的誠意來,明白嗎?」

「是!」

「那就去吧。」

「好的,我出發了!」

 


「抱歉讓您看笑話了。」

看著抱著小山似的禮盒慌慌張張跑出門口、途中還差點左腳絆右腳的白髮少年,偵探社的K先生一臉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

「沒有這回事,是非常有活力的孩子呢。」

我連忙擺擺手,方才少年活力充沛的模樣還殘留在視網膜上,讓我對偵探社眾人口中的少年『A』很有好感。


「先前偵探社受到攻擊,影響到同棟建築其他會社的運作,我社的習慣是每次發生類似狀況時,輪流負責前去賠罪。」

「這次剛好輪到A是嗎?那還真是不湊巧。不過我想訪問你們應該會更準確。」

抓著錄音筆,我整個身體往前傾。


「實不相瞞,您也知道,橫濱近期屢屢出現異能破壞事件、然後被民間組織解決的狀況──無論是貴社,亦或是傳說中的港口黑手黨──今天橫濱日報會派我來訪問各位,就是想要採訪其中的關鍵人物。」

深吸一口氣,我道出今天的真正目的。

 


「──關於A,各位有什麼看法呢?」

 



1. 偵探社員K的證詞


「啊?常春頭小子嗎。」

聽到問題,男人頓了一下,像是沒料到話題重心會在這兒一樣。


「……老實說吧,那小子剛來社裡的時候,我其實是很不看好他的。」

「畢竟有很多問題……您問我是什麼樣的問題,這點恕我無法告知,只能說是並非他本人自願的外因,也不是個性不適合這工作。」


「但是現在的A,已經是我社自傲的成員了。」

 


2. 偵探社員J&N的證詞


「A先生嗎?」

青年和身旁的少女對視了一眼。

「A先生一直都很努力,每次有意外發生的時候,總是衝在最前頭。」

「沒錯沒錯,甚至還會犧牲自己去保護不相干的人呢!N都要被感動了唷。」


「不過說真的,還是希望他更珍惜自己一點。」

J苦笑著摸摸N的頭,神情很溫柔。


「畢竟,他也是偵探社的大家重要的夥伴啊。」

 


3. 偵探社事務員H的證詞


「唔……其實我和A君的接觸不太多呢。」

戴著眼鏡的溫婉女性,微微偏頭一笑。

「最近的一次,大概就是被精神系異能攻擊的時候……」


「雖然那次的經歷很可怕,但是不是A君的錯,真要講的話,是我和N醬沒有察覺敵人的接近,才導致後來的意外。」

「希望A君不要太放在心上才好呀。」

 


4. 偵探社員R的證詞


「你不用問,我都知道了。」

偵探社的鎮社之寶才剛瞧見記者,立刻甩了甩手上的棒棒糖說。


「我還是那句老話:武裝偵探社不是珍稀動物的保母──」

保母?

「喔,口誤。你當我沒說吧。不過,我不討厭努力的傢伙~」

偵探先生笑了笑,將棒棒糖塞回嘴裡,含糊不清地表示。


「我很期待他以後的表現。」

 


5. 偵探社社長F的證詞


「人都有適合和不適合做什麼之分。」

「就我個人而言,有沒有『作為偵探社員必備的特質』是最重要的。」

坐在辦公室裡唯一那張辦公桌後面的銀髮男人,低垂著眼,注視桌上那杯猶冒著熱氣的茶。


「但是,只要想要,『努力是可以改變命運的』。」

「……言盡於此。」

 



本來我還想要採訪更多人的,可惜軍警來了一趟,似乎委託了什麼棘手的案件,讓原本就很忙碌的社裡更是一團混亂。

看著已經忙到飛起的K先生,我實在不好意思再提出更多要求,只好轉身準備離開。


正想著這些素材能寫出多長篇幅的報導,R先生拋過來一句『如果你想要更多材料,我建議你去找D──這時間嘛,他可能在鶴見川附近遊蕩,或是樓下的漩渦咖啡廳也可以找找看。』

雖然更可能是去玩A君了……。我聽到R先生如此喃喃說道,心裡雖有些疑惑,但還是決定遵從他的指示,先前往鶴見川看看吧。

 


沒想到在下樓的過程中,我遇到了兩位黑衣青年──在這麼熱的天裡還穿得全身漆黑,真是非常敬業啊──身為記者,我一眼就認出他們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而且看這穿著,恐怕地位還不低,我連忙退到樓道最旁邊給兩人讓道。

大概是我脖子上掛的相機引起他們的注意了,其中一位戴著禮帽的橘髮青年饒有興味地看了我一眼,脫口就是『沒想到這破偵探社也會有記者來採訪?』。

「C先生,這裡好歹也是D先生的藏身之地。」

跟在他身旁的黑髮青年咳了幾聲後,說。


他們談話中的D先生引起了我的興趣。

港口黑手黨原本和武裝偵探社水火不容,但是在某次海外異能組織的進犯之中,這兩組織卻又奇妙地聯手了起來,據傳其中有著份量十足的牽線人,也許就是偵探社的R先生和這兩位口中的D先生呢?

 

「兩位認識D先生嗎?」

我忍不住開口詢問。

 原本已經要繼續往上走的橘髮青年──被稱作C先生的那位──回頭看了我一眼,逼得黑髮青年也不得不停下腳步,就形成我被一片黑壓壓居高臨下盯著的情況。

……媽耶,壓力山大。


「啊啊,是又如何?」

 「是這樣的……」

 我把來到偵探社的目的告訴黑手黨的兩位,包括要採訪的主角A君和身邊的人對A君的看法,以及準備去找D先生、希望從他口中獲取更多資訊等等事情都告訴了他們。

不過在述說的過程中我覺得黑髮青年的眼神越來越冷,到最後已經比C先生的藍眼睛還要冰寒、甚至要凍結成霜了……不是我的錯覺吧,瑟瑟發抖。

 

「R,收斂一下,你看這位先生都抖得像篩子了。」

C先生倒是沒有流露出像R那麼明顯的敵意,反而嘴角噙著少許笑意……雖然我覺得他是皮笑肉不笑。C說完以後R的確收斂了一點,不過眉眼間依舊滿是戾氣。

「我們和偵探社倒也算是有點合作關係,你想知道更多的話,聊個兩句也不是不行。」


哇,不愧是黑手黨的重要人物,我這種小記者心裡在想什麼,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我連忙點頭如搗蒜,掏出筆記本和速記筆,眼巴巴地看著兩位黑手黨青年,盼著他們的說詞能給我的報導畫龍點睛幾筆。

C先生朝R使了個眼色,R沒辦法,只得清了清喉嚨。

 


6. 黑手黨小隊長R的證詞


「……在下沒什麼好說的。」

喂喂!C似笑非笑地從後面巴了一下他的腦袋。


「……不過是隻橫衝直撞、連腦子都不會用,更不懂得珍惜自己已經擁有的東西的野獸罷了。」

野獸……?

R沒有理會,自顧自地繼續說。

「明明是那麼幸運、受到了眷顧的傢伙。」


「……不,真要說的話,那傢伙也不是全然受到命運之神的眷顧。在下承認他童年時期受過的苦痛,那些非常人所能忍受的,他卻挺過來了,這點在下必需表示敬佩。」

「D先生給了他一個機會,就像那天朝在下伸出了手一般,我們都藉此從泥淖中脫離,只是最終走向了不同的方向而已。」

「在下不會怨,只恨他打亂在下前進的方向,阻了在下的道路。就算因為某些特殊原因,迫使我們倆必須合作,在下總有一天,定要收割去他的性命。」

 


7. 黑手黨幹部C的證詞


 「啊?我也要嗎?雖說也沒啥要緊……」

「不過我和A沒有正面接觸過,聽最多的就是這小子的『殺人宣言』啦哈哈!」

說著,C大笑著拍了兩下R的肩膀。R的臉色更臭了。


「說起來,我的確有點印象……和組合真正對幹上的導火線是Q引起的那場災難。當時我們被毀了不少據點和買賣的線路,人員也死傷不少,還真是被外國佬給小看了啊。」

C哼哼兩聲,眼裡的不屑與慍怒表露無遺。

「那時候……對,就是街頭衝突最火爆的時間點,我好像看到流星了吧。」

流星?

「拖著紫金色尾巴的白光,明明大白天的看上去卻非常耀眼,感受得到其中強大的力量,就那麼墜落了下來……我這麼說你大概不能理解吧,類似於『見到同類』的那種興奮感。」

他比劃了兩下,可惜對於幫助理解他描繪的場景無濟於事。於是C又笑了。


「雖然沒見到『流星』的真面目,不過那真是非常漂亮的光芒。」

 



揮別港口黑手黨的兩位,我決定繼續循著R先生給的提示去尋找D先生。

鶴見川就現在的時間而言有點兒遠,於是我打算先去偵探社樓下的『漩渦』咖啡廳看看。


很幸運地,我在推開玻璃門的第一眼就看見坐在店裡最後頭卡座上的D先生──幸虧K先生給我看過員工資料上的照片,才能一下子就認出來──他正慵懶地斜靠在沙發椅背上,眺望著落地玻璃外逐漸西斜的夕陽。

D先生脾性很好,笑嘻嘻地讓我坐下後,又招來女給幫我們兩個各點了一杯咖啡。聽完我說明來意,也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意思,只是溫和地點點頭,然後懷念似地瞇起眼睛。

 


8. 偵探社員D的證詞

 

「A君啊……呼呼,沒想到那孩子的耀眼,已經引起世人的注目了嗎。」

 這麼說似乎有點誇張了……不過也可以算是那麼一回事吧。

 「呵呵,能夠擁有受訪這種待遇,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就啦。」

D摩娑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繼續說。


 「R君說我拯救了他們兩個?唔……這我可不敢當,我只是在當用人之處、好好利用了人的性格與特長罷了。」

「不過我不否認,A君的確成長得出乎我意料的快,並且也確實朝著我希望的方向發展。這種幾乎盡在掌握之中、卻又有些不受控制的感覺,不覺得很有挑戰性又充滿刺激嗎,記者先生?」


 「哈哈扯遠了,抱歉啊──說到A君的印象,那孩子就是因為太溫柔了,才會把我從河裡救上來,說穿了不應該是等我自殺成功了,再摸走我身上的錢財溜之大吉嗎?」

「也因為這樣,A君才會對小I──哦你沒有採訪到I嗎?那孩子也是受了A君的幫助,如今才會在偵探社任職──伸出援手。我這輩子還真沒看過有哪個人會像A君這樣,毫不在乎自身安危、卻怎樣都不肯放棄眼前一條生命。」

D垂下眼,然後微微勾起唇角。


「──我啊,並不討厭A君這樣的溫柔。」

 



 『漩渦』的玻璃門又叮叮噹噹地敞了開來,走進來的正是方才話題的中心、我今天最大目標的A君。他一邊說著『您又躲到這裡來偷懶了啊D先生』,一邊擦著額上的汗水走近,看來是好不容易才和其他會社賠禮謝罪完後,就立刻趕過來這兒了。

D先生笑著任A君數落了一會兒,等他說累了停下來,才給我和A君互相介紹認識。


A君顯然沒想到他竟然會受到採訪,可能下午我到訪時他以為我是要採訪其他人吧,不過那也的確是我目的的一部份。

但是在採訪過其他人以後,最原始的目的反而好像不是那麼重要了。

於是我從寫滿了狂草筆記的本子裡挑出一條我覺得最有興趣、大概也是讀者群眾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拋給了他。

 


『咦?您問「為什麼這麼努力想拯救橫濱」?』


A君錯愕的樣子非常可愛,睜大的紫金眼瞳確實如C先生所說的,彷彿白晝裡驟然墜入凡間的流星,又像是把整個夜空的星河全裝在裡頭了。


『雖然這麼講似乎有些自大,不過果然還是……』

 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然後笑了起來。

 


「──因為大家所在的這個城市,就是我的歸處啊。」

 






尾聲


我回到報社時,辦公室裏只剩下幾個還在加班趕工的同事,大半的燈光已經關上,昏暗的空間裡堆積成山的報紙搖搖欲墜。

我走回角落那張屬於我的小桌子,上頭還雜亂無章地堆著大量報章雜誌上剪下的文章、凌亂散落的待編號歸檔的照片、以及喝到一半就被趕著採訪的我擱著遺忘了冷卻了的咖啡。


我一屁股癱坐到電腦椅上,慢慢翻看著下午收集到的資料,一時間偌大的辦公室裡只剩下我翻動書頁的聲音,不時穿插一點兒隔得老遠的同事敲打鍵盤的聲響。

我抓起冷得發澀的黑咖啡,一邊品著舌尖的苦味,一邊細細思索那些人說過的隻字片語,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憑著我記者多年的直覺,總覺得好像有哪裡怪怪的……


啊,我好像發現了什麼。

 



「用這些東西寫出來的報導,真的能刊登出來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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